即便是如此,后头众人仍在议论纷纷。
“那赵修明,亏得我还夸过他的诗句!如今看来竟是个下流小人!我辈不耻与他为伍!”
“照我看,倒也未必,那徐家五娘子也是个孟浪的,难不成这天下还真有能叫人动弹不得却神志清醒的迷药吗!”
“说不准是这两人你情我愿,如今丑事叫撞破了,便互相指摘呢!”
“很是很是,总归都不无辜!”
这时,江洌翻检过了里头散落的香灰,便走了出来,他低声道:“……这香炉里头燃着的香,的确能助长情欲,应当是有人故意放置的。”
江苒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可是他二人互相指摘,都说自己不知情,方才我还听徐柔喊了一句‘怎么是你’,她以为是谁?”
这话想来只有等徐家把事情弄清楚,才能回答她了。
江苒想着那如今俨然有逼宫之势的采姨娘,又想了想徐循,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徐循本是说亲的年纪,想来定要被耽搁了。她不由真心实意地替徐循难受起来。
好好的一场宴席,如今闹得不欢而散,想来接下来一段时日京中的谈资都会是今夜之事了。
江洌不知道想到什么,人很快又不见了,把妹妹留给了裴云起看顾。江苒心事重重,坐着马车回家的路上,一直眉头紧蹙。
裴云起道:“还在想方才之事?”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我哥哥能不能从那香料里头查出些东西来。我有些替小循难过呢。”
她轻轻地蹙着眉头的时候,面上还有的微弱稚气便悉数消退了,他却不喜欢看她这样,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按在了她眉心。
江苒一怔,抬头去看他。
“不必担心,”他脸色还颇为严肃,只是道,“徐三娘,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