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看了看裴云起一脸忍辱负重,也笑了,她道:“好啦,我开玩笑的,我好喜欢它,会好好养的。”
裴云起这才为那只兔子松了口气,又见她满脸促狭笑意,忍不住也轻轻笑了,抬起筷子来,在她鼻子前虚虚一点,像是责怪。
江苒将兔子交给丫鬟,便也坐下来一道用膳,她胃口一贯好,用了两碗碧梗粥,又捏了好几块糕点吃了,她这人吃相看起来极为斯文,可吃饭的速度却极快,没多久就用完了早膳,喝着茶同他们闲聊,“今儿你们怎么有空,说来也奇怪,一会儿闻景也要来。你们倒是都凑得巧。”
秦王聪明的小脑瓜转动了起来,这会儿忽然明白过来,心说你觉得巧就对了,我们专挑搅你的好事的时间来的。
裴云起却十分镇定,只是端坐着,道:“近来六部清闲,且今儿太傅请了病假,我便难得空闲。”
江苒信以为真,不由真心实意地笑道:“那敢情好,我后院的荷塘如今风景尤其的好,咱们一会儿到亭子上去坐一坐,下下棋聊聊天……”
没过多久,丫鬟就忽然道:“娘子,闻郎君来了。”
江苒笑容微微一僵,旋即勉强假笑道:“快些请进来吧。”
闻景一进屋,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
秦王也就罢了,那位穿着家常衣裳却依旧难掩一身清贵的郎君,可不是他那一贯深居简出的太子表哥吗?江四娘怎么把这尊大佛请过来的?
闻景在震惊之下,浑浑噩噩地行了礼。
江苒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他还怪可怜的,怎么跟个开小差被抓了的学生一样?
她想了想,就叫丫鬟给他奉茶,“闻郎君,喝茶,喝茶。”
闻景接了茶盏,叫滚烫的茶盏刺得一个机灵,忽然抬眼,又见今日的江四娘子昳丽温柔,比之盛装,又多出几分去了矫饰之后的清丽,方才想起今日的来意。
他接了茶杯,殷切地看向江苒,开口道:“我今日为四娘子备了礼物。”
江苒好奇道:“我见郎君是空手来的,还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