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眼里忽然泛出十分热情的光,连忙招呼江熠道:“你也来了,过来一起坐。”
他同江熠年纪相仿,从小到大都很看彼此不顺眼,但凡碰见了不是动嘴就是动手,如今忽然这样热情,便十分惹人生意。江熠看了一眼,皱眉道:“你又要闹什么花样?”
秦王耸耸肩膀表示无辜,边上的江苒忙道:“我们方才正说话呢,说些……诗词。”
诗词自然不可能是江苒和秦王说的,江熠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淡淡笑了一声,只问,“什么诗词?”
闻景这会儿道有些赧意,支支吾吾地说:“也没什么……”
秦王嘴快,就把闻景刚才说的“芙蓉向脸两边开”给照着背了。
江熠脸顿时沉了下来。
诗词之类的东西,江熠自然是不懂的。但是看一看如今闻景对江苒的殷切,再仔细品一品这句话,那就……
怎么听怎么欠打。
江熠没有立时发作,只一坐下,就问江苒:“前头你说喜欢的那柄小剑可还要?我有个朋友走这路子的,我叫他先把东西拿来了,不必等着拍卖。”
江苒倒不太在意什么芙蓉不芙蓉的,横竖闻景目前也不讨她的嫌,说话虽酸,她却是个十分宽容的人,能够权当听不见。
可那短剑乃是她心心念念的东西,如今听了,倒是眼睛一亮。
那短剑是先前她同江熠一道路过一家武器店瞧中的,她一眼便觉得十分喜欢,可是店主说他家的剑器并不单独出售,一概要拿到城中藏剑阁拍卖,在那之前,不管出多少钱,都绝不卖的。
她忙道:“真的?多少钱?”
江熠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没好气地道:“我虽没大哥二哥那样有钱,总不至于给你买个礼物还要向你伸手要钱。”
他说着,就叫下人呈上一个盒子来,江苒忙接了。
她因着人生得纤瘦,常觉得那些大开大合的武器用着不称手,唯有短剑最是合适。而这把剑又轻又薄,提在手里,轻巧得好似拈一根绣花针,而如今日光下那剑身冷芒洌洌,又有名剑才有的锋芒,叫人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