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讷讷道:“……说是这么说,我也没贼胆啊,更何况如今闻景的事儿我还没解决,见了他总觉得心虚。”
大家都约莫猜到了江四娘的心上人是谁,为了照顾她的面子,纷纷彼此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却没有说破。
徐循迟疑道:“若是你担心那些流言,我倒有个法子。横竖人都打了,大伙儿都顺着舆论的思路走,觉得江三郎是护你心切才同闻景打架的,咱们要扭转舆论,便也要朝着市井传言喜闻乐见的方向去扭转。”
“比如说……”她凑到江苒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江苒听得面色恍惚,迟疑道,“这会不会不大好?”
徐循只是一笑,便回身去寻旁的娘子们说话了。她细声细气地同人解释了江熠同闻景打架的缘由,又刻意抹黑了一番,这才施施然转身回来了。
“好了,”她悠然道,“娘子们肯定会回家同家里人说的,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
宁国长公主近日,进宫的频率颇高。
她有意同皇帝培养感情,动不动就要到皇帝跟前追忆一下昔日之事,眼见着差不多了,这日便要开口,说一说闻景同江苒的婚事。
她原是信心十足的,毕竟外头的风言风语,说她不计前嫌要娶江苒进门这等话,乃是甚嚣尘上,想来皇帝心里早已有底,也会给自己这个长姐面子。
不料,她才把要皇帝赐婚的意思一说,就发现今日的皇帝脸色格外的古怪。
“阿姐的意思,自然是好的,”皇帝和颜悦色地道,“这是江四娘也算是朕看着心疼的小辈,又是江相唯一的女儿,不好叫她受委屈呀。”
宁国长公主眉头皱起,只道:“嫁我家阿景,难道委屈她什么了?”
“阿景的才貌也算过人,自然是不委屈的,”皇帝叹息说,“有那种病,阿姐你不愿意说,朕也算理解,但是因此更不能讳疾忌医了,阿姐你若早些说,太医院便有此等精通男科之圣手,兴许还能有救……”
宁国长公主一个哆嗦,“什么男科?我家阿景虽然被打了一顿,但是修养几天就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