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你家怎么人口这么简单, 关系还这么复杂?”
秦王:“倒也不是复杂, 反正不管怎么样倒霉的都是我就是了。”
两人正说着话, 边上忽然匆匆走过一队人, 江熠看着前头的身影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嗯?圣人和苒苒?”
他第一反应是一个哆嗦,“圣人来东宫做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至于吵了个嘴, 就要……废太子把?”
秦王猛然翻了个白眼,“阿爹废了我都不会废太子, 你想啥呢。”
“那你说圣人这是来做什么, ”江熠没好气地说, “圣人偏心你, 好多人都这么说,反而是太子殿下, 瞧着冷心冷情的,同圣人不大对付,倒是真的。毕竟储君年富力强的,还是有些叫人忌惮。”
秦王冷笑道:“这话你听谁说的?我阿爹可疼我大哥,这种谣言你也信。”
江熠狐疑:“真的?那这次是为什么吵架?”
“大人的事情,我哪里晓得,”秦王大大咧咧地道,“你别看我哥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其实他谁都不放在眼里,不过顶撞一下亲爹,在他那里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两人对视了一眼,到底抵不过满心好奇,偷鸡摸狗般往那边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队伍跟了上去。
太子殿下如今正在书房。
他奉命如六部历练,那些尚书不敢不拿他当回事儿,每逢遇见大事需要决策,都会毕恭毕敬地呈上公文来问裴云起的意思,得到太子殿下的意见后,才敢往皇帝案前报。
裴云起看了会儿公文,便发觉今日自己难得有些心浮气躁。
这种状态不太多见,自他从山上道观下来后,就鲜少会如同现在这般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