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
荣安差点笑了,调侃地看了江熠一眼,意外地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似乎脸上有些歉然的神情。
她微微笑了笑,冲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江苒一回府就被叫去了正院,如今整个相府都像是进入了戒严状态,她心下奇怪,才进了正院,便更觉意外。
江相同两位为官的郎君,一贯都是大忙人,鲜少见人能够聚得这样齐。她一进屋,众人的视线便都落到了她的脸上来。
江苒有些不明所以,这时候边上的荣安忽然冒了出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低声道:“江熠方才打了闻景,只怕要出事了。”
江相沉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熠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儿不情愿的神色,他是个颇有反骨的脾气,同父亲的关系一贯挺坏,每当江相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江熠都下意识地想要顶撞。
边上的荣安忙道:“是闻景等人,在我们隔壁桌说苒苒的坏话!”
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无法复述那些下三滥的话,可即便是她说出来的那几句,都足以叫相府众人怫然色变了。
江相尚且沉得住气,江夫人却冷笑了起来,连声说:“好好好,原来她裴朝霞就是这样教儿子的,我当她图什么!先头她在圣人跟前搬弄口舌之事,我们还没掰扯清楚,如今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上门来!”
江苒虽是当事人,却有些迟疑,“可是宁国长公主毕竟是圣人的长姐……”
“什么长姐,”江夫人面露轻蔑之色,“有出息的是她死了的丈夫,她算什么东西,无权无势之人,寡廉鲜耻之辈!竟敢动主意到我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