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办公室没有他预想的那么遍地狼藉,只是散落了一些纸笔,钟意和助理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
助理以一个稍稍有些扭曲的姿势站在办公桌前,而钟意正在全神贯注地提笔作画,等他走到面前才抬起头,略有些敷衍地说了一句:“陆先生,不好意思,借您的助理用一下。”
“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随即又投身创作。
助理欲哭无泪地控诉道:“您一个小时前就这么说的!”
钟意画完最后一笔,点上高光,拎起来吹吹,这次是真的画完了。
从画中脱离,他才想起来不好意思,向助理道歉:“对不起,我一画画就忘形了,希望没有冒犯到您。”
助理揉揉酸疼的小腿肚子,说了声没事就被遣下去吃饭了。
办公室又只剩两个人,陆鹤彰接过钟意手上的画随意看了一眼,问道:“作业?”
钟意点点头,“嗯,下周一就要交。”
“后天的作业拖到现在才做?哪来的坏毛病。”
作业这玩意儿是钟意的痛脚,谁说他都不乐意,因为除了美术生谁也不能理解一周二十张画的痛!
陆鹤彰也不可以!
钟意有点不高兴了,小声抱怨道:“还不是因为我没人管。”
陆鹤彰竟然被他这话逗笑了,低声问:“抱怨我没管你?”
“不是那个意思。”还是闷闷不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