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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倩看到陆鹤彰第一眼就忍不住问:“陆爷最近很忙吗,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陆鹤彰淡声道:“谈项目。”

“真的假的?你以往可是连熬一周都面不改色的,什么项目能把咱们陆爷累成这样?”翁倩明显早就看出来陆鹤彰那写满心事的脸和工作无关,装着糊涂打趣他。

陆鹤彰端起一杯酒和她碰了碰,没什么音调起伏地道:“家里的小孩,不让人省心。”

钟意那事,作为和陆鹤彰走得最近的人,翁倩是知道的,一提家里的小孩肯定不能是别人。她捋了捋耳后的长发,笑道:“让你操心成这样,能是什么事,让我猜猜,是不是小孩儿大了,到了春心荡漾的年纪,接触不三不四的人了?”

翁倩这人作为业界出名的女强人,还是有那么点优于常人之处的,她猜什么事都猜得特别准,还真被她猜中了一半。

陆鹤彰皱起眉头,翁倩说的也对也不对,他倒不是为钟意接触什么人而烦恼,而是……钟意春心荡漾的对象是他自己。

换做任何一个人,钟意自己乐意,他不会插手太多,可是怎么偏偏就……

陆鹤彰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更不知道怎么在拒绝钟意和不伤害钟意之间找平衡。

看他一脸烦闷,翁倩也有点惊讶,当年陆鹤彰从腥风血雨里杀进杀出的样子她都见过,但还真没怎么见过陆鹤彰为哪个人愁成这样。

看样子真是把那个钟意宠上天了。

翁倩替他支了一招:“你听我一句劝,他们这个年龄都是越劝不让干什么就越要去干,有时候顺其自然就行了,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吧,等他吃过亏就懂了。”

陆鹤彰听着她的话,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他心说,你懂个屁。

再放任钟意这样下去,一天一束花,很有可能……

单方面的追求,就要变成一种情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