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陆鹤彰只能饿着,后来等大了一些,他就学会了去河里摸鱼,然后给自己烤着吃。
所以即使后来坐拥数以百亿计的财富,更不会再忍饥挨饿,他还是会在闲暇时找个安静的湖边钓鱼。
他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这并不是矫情,因为所有曾经让他过得不舒服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活得比他当初更不舒服。
陆鹤彰语气淡淡地说:“很多年前,报纸上经常报道我是怎么把亲哥哥亲叔叔逼到家破人亡的。”
钟意撑着脑袋听着,发出了一声尾调上挑的“哦”。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压低声音道:“陆先生,复仇的故事怎么可以只讲前半段,最刺激过瘾的后半段呢?”
陆鹤彰捏住他的脸,大拇指在他刚刚舔过的嘴唇上摩挲。
“除了陆悄一家,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和别的亲戚有来往么?”
“因为和他们都决裂了?”
“不,”陆鹤彰笑得有些诡谲,“因为他们都死了。”
事情未必真的有陆鹤彰说的那么骇人听闻,他会故意夸大了说不过是为了吓跑钟意。
可他不知道,钟意不仅不害怕,甚至还很兴奋,骨子里的施虐欲在这个惊险刺激的复仇故事里得到了很好的满足。
钟意很恶劣地笑了一下,一瞬间那个乖巧听话的形象荡然无存,“不行陆先生,您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让我有点硬了。”
陆鹤彰“啧”了一声,终于找出了那个一直让他烦躁的字眼。
他哑声道:“下次调情之前,先学着把敬称去掉。”
“这可不行,”钟意笑着说,“我一直把敬称当做情趣在喊的,陆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