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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口是收不回去的,事后解释再多也没有用,就像眼泪并不会因为道歉而半路折返。

陆鹤彰也意识到自己最近状态很不对劲,变得粗鲁无礼,说话总是冒冒失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迟疑着幵口:“钟意,我刚才的确是有口无心。”

他特意用眼神示意翁倩先离开,为的就是给钟意一个向他撒娇的机会,这样他才好哄。

可这次没有。

一向“奸诈狡猾”的钟意居然没有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向他索取些什么,只是很懂事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陆先生。”

陆鹤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能理解我,是最好的。”

钟意“嗯”了一声,拿起放在地上的工具,说:“我还要接着做我的工作,陆先生您自己参观吧,需要我的时候再叫我。”

“好,我知道了。”

“那好,我走了,再见。”

“再见。”

看到他匆匆离开的背影,陆鹤彰忽然很想喊住他。

可喊住他要干什么?

说我看不懂这些画,你来一张张帮我讲解?

还是说我不认识学校的路,需要你帮我带路?

陆鹤彰自嘲一笑,他没见过比这更不像话的借口了。

还好等钟意彻底从他视线离开之后,他这种冲动已经完全消失,翁倩也回来了。她问陆鹤彰:“吵架了?”

陆鹤彰疲惫地揉揉眉心,“没有,那天发现他去夜店,教育了他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