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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未免太过毒辣,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在故意讽刺些什么。

可他脸上的笑又确实真心实意。

陆鹤彰没有接话,钟意就又笑了一下,接着说:“而在我放弃之后,现在,您又开始向我示好,我可是听您的话,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感情好好收起来了。”

何止是他不懂,陆鹤彰自己都不懂。

为什么要来这一趟?为什么要帮钟意出头?又为什么要骗钟意说酒店里没有房了?

他是总裁,真想住下来,还怕没有别的地方去吗?相隔不远的地方就有他旗下的另一家酒店。

但是为什么,英明一世的他,偏偏要撒这么拙劣的谎。

陆鹤彰哑声道:“你走吧。”

钟意轻轻带上了房门,门缝合上的前一刻,他对陆鹤彰说了一句:“晚安。”

安个屁,根本安不了。

躺在钟意躺过的床上,陆鹤彰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他的气味包围了。

他闻得出来钟意在房间里抽过烟,他一向都抽薄荷烟,导致枕头都染上了淡淡的薄荷味,紧紧缠绕着他,不让他好过。

就像钟意这个人,他是风筝,放远了怕他飞走,扯近了又会落下,怎么都是意难平。

陆鹤彰坐起来抽烟,想着那天在酒吧偶然撞见钟意抽烟的样子,不知不觉抽完了一整包。

理智可以骗人,男人的下身却是不会骗人的。

担心着钟意,一路压着限速开车过来时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看见钟意受委屈就忍不住袒护他的心情;以及对隔壁那个所谓“朋友”的人嫉妒到发狂的心情,都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