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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彰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人,给了钟意这个机会。

把身上的货卸下来,钟意才总算松了口气,离开酒店房间之前差点想先把许凯泽揍一顿再走。

但他不敢多停留,陆鹤彰的车还停在地下停车场,下去晚了怕他又会多想。

钟意上车的时候,果然陆鹤彰就靠在驾驶座上,神情不悦。

“陆先生?您还在生气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陆鹤彰冷哼一声,“生气?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不过就是早上才刚腆着老脸表白,晚上表白对象就和别的男人在一块鬼混而已。

“别生气了,”钟意故意拉长了尾音,“我就是让我两个最好的朋友互相认识一下,没发生别的,就暍了—瓶啤酒。”

谁知道陆鹤彰重点完全抓错,反问道:“你们都已经进行到互相见对方朋友的地步了?”

钟意真是百口莫辩,只好把之前的事都解释明白,“我跟他真不是那种关系,他就是我之前跟您说过的那个许凯泽啊,剪了个丑不拉几的发型而已。之前是在气头上才没跟您说清楚,从头到尾我都没喜欢上另一个人。”

这些话说完,陆鹤彰眼睛里的光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

“没喜欢过别人?”他像是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

“没有,就是跟您拌嘴,瞎说的。”

但陆鹤彰仍然是半信半疑,他想起那晚在酒店,钟意暍醉过后说的话,他的确是有个喜欢的男人的。

陆鹤彰不想多问了,否则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与其费心费力去调查他到底喜欢谁,还不如把心思放在追求他上,把他的心房填满了里面自然就不会再住进别人了。

陆鹤彰缓了缓神色,道:“系好安全带,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