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季北不愿往深想，却万分不甘心，他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他宁可希望秦延大骂他让他滚，也不想秦延把他当成谢岚。

“我是谁。”叶季北小心翼翼地问出想问的问题，若是秦延说出那个他不想听见的名字，他一定会崩溃的。

“叶季北。”秦延这次没喝醉，也没有错把叶季北当成谢岚。

从秦延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叶季北无疑是欢喜的，他高兴得简直想扑到秦延身上再去亲吻他，但是他的理智拦住了他的动作。叶季北半趴在床上，这个姿势不怎么舒服，他缓缓起身，这次秦延没拦他，两人谁也没说话，静静地望着彼此。

秦大哥刚才主动亲他是什么意思，是喜欢他的意思吗。叶季北一面告诉自己不要瞎想，一面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揣测秦延的意思，明明真相只要问问就能知道，叶季北却什么都不敢问，像只鸵鸟一样，只敢缩在自己的窝里。

叶季北还在那里傻站着，秦延向床的右边移了移身体，左边空出一块位置来，秦延看着叶季北道：“要不要上来睡。”

叶季北很想上去和秦延一起睡，他睡觉老实，不会碰到秦延的腿，可秦延之前曾说过他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会失眠。

“不了，你会睡不好的。”叶季北摇着头，打算一会儿离开。

秦延唇角一抽，又问一遍：“你真不上来睡？”

叶季北本就没那么坚定，秦延两次邀请，他怎么可能忍得住，这回他几乎没有犹豫地爬上了秦延的床，生怕秦延反悔。

第一次和秦延睡在一起，两人枕着同一个枕头，叶季北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如果这是梦，他情愿永远不要醒来。他们靠得很近，秦延呼出的气喷洒在叶季北的脖子上，有些痒，却叶季北非常安心。

这里是家私立医院，这间病房里的病床不小，比寻常单人床大不少，睡两个男人虽然没有到绰绰有余的地步，但也没有太挤的迹象。叶季北侧着身体打量着秦延，秦延已经合上眼，不过应该没有睡着。

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秦延的手臂近在咫尺，叶季北悄悄抓住秦延的手掌，见秦延没有将手抽回去的打算，他握得更紧了，幸好他的手不容易出汗，不然丢人丢大了。

叶季北满心甜蜜，心中暗道，怪不得大家都如此贪恋情爱，这种滋味确实让人着迷，尝过了甜头，哪还能回到最初的时候。

……

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叶季北看到的是秦延的胸膛，他在那宽厚的胸膛上蹭了两下，不愿起身。昨晚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他怕他一起来梦就会破碎，再也回不到那个温馨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