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翠姨娘临走之际,仍旧不甘,却也知晓,自己这一仗输的结结实实,只怕连大郎在老爷心中的位置,都要跌一跌。
想到对于骆安旭的惩罚,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是老爷在敲打自己。
毕竟二老爷被关进去能出来,自己可就不一定呢,没看见夫人膝下,到现在都没孩子么?
晚风轻拂,带着无尽的凉意,连那月光都被吹得惨淡。
窗棂被吹得发出声响,冷风顺着窗户的细缝飘了进来,离着近的鎏银高耸蜡台上的烛光微微飘渺,昏黄的灯光将屋内照耀的温馨。
屋内此刻的趋势是大眼瞪小眼,说不出的尴尬。
骆明诗往李氏的怀里躲了躲,没了一开始的沉稳,反倒是出现了一抹委屈,长长的睫毛颤了又颤,在脸颊上打出阴影,那浓密的睫毛下,一双如水的眸子望着骆安时,半带哭腔的问:“我是爹爹的女儿么?”
骆安时第一次瞧见女儿那委屈却又不敢表露的样子,怜惜的说:“是。”
这一声“是”刚落下,骆明诗跑了过去,速
度之快,裙摆犹如一直蝴蝶在飞飞扬扬。
她扑进了骆安时的怀里,全然不顾任何规矩,像是每一次撒娇,心境却截然不同,仿佛有什么在破茧成蝶。
大眼睛里淌出了眼泪,她咬了咬下唇,含糊不清道:“爹爹欺负人。”
然后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这下子才有了十岁女童的样子。
李氏被她的大胆弄的一惊,捏着指尖不知道说什么,却不知骆明诗就是在拿捏着骆安时的补偿心理,而且她本身还是个孩子,越是任性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越是叫人心疼。
果然,骆安时招了招手,把小儿子叫到身边来,仔细的安抚了一通,两姐弟这才退下。
等着屋里就剩下两个人了,他往李氏身边凑了凑,握住那双柔荑,轻声道:“今个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