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片哗然,这暗指什么大家都明白,李氏激动的站起来:“不可能,二姑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骆明诗见常见只有三姨娘不顾一切的为他说话,心中感动,然而这句话却是被翠姨娘拿住马脚,得意万分的说:“李妹妹这是做什么?我可没说是二姑娘做了什么。”
她却没看见大夫人饮茶之际,眼睛一闪而过的冷光。
骆明诗道:“姨娘是说我不会放纵婢女,翠姨娘为何说什么,我做了什么?”她目光之下是滔天的憎恨,只是纵然深海里头波涛暗涌,海面上也是平静安宁。
翠姨娘一时间被噎的说不出话,刚想要还嘴,却被大夫人直接打断:“好了,嘴皮子在遛,解决不了问题不也不成么?”
骆安时坐在上首,经历了昨日李氏被陷害的事,他安觉很多事情不像是表面那般,因此饮了口手边的牛骨髓茶汤,压制住微微的烦躁之意,然后随手撩在春藤案几,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坐在他身边,清声道:“事情诚然是翠姨娘所说,但我怕又是个误会,便将人留在了潇湘院,以便对正。”
此时隐晦的提及昨日的事情,翠姨娘有些尴尬,不动声色的瞥了夫人一眼,心道:不下蛋的母鸡
,等着磊儿继承老爷的家业,到时候定要你好看。
然而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将唯一有资格竞争的骆明焱剔除掉,毕竟有个有污点的姐姐与有污点的母亲差距并不大,只要每次老爷一见他就会想起他那个姐姐,长此以往,再多的喜爱都会磨灭掉。
骆明诗眼见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冷,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是身子微微摇晃,却一副强撑着的模样,道:“父亲可否传来望春,容得对持一番。”
骆安时转了转手腕上的枷楠香木嵌金福字数珠手串,沉声道:“带来上。”
因为眼看着天要亮了,她心知不能再拖沓,等着望春一上来,便跪下道:“女儿不孝顺,原本想着不要叫父亲忧心,却不想闹得这么大。”
骆明诗缓缓道:“昨日女儿梦中惊醒,身子不适的很,便让婢女去悄悄地请大夫来,省着叫父亲知道了,心里担忧,谁曾想竟然弄巧成拙,反叫父亲忧心了。”
翠姨娘脸色一变,随即道:“二姑娘,你怜惜奴婢是应该的,毕竟自小陪着你,可这怀里揣着的纸可是叫婆子瞧见了的。到时候知道的说姑娘仁慈,不知道的还要嚼主子的舌根子,毕竟这丫鬟怎么识字呢?”
这一句话倒是点醒了众人,虽然骆明诗启蒙过,但本着女子无才就是德,会写几个字罢了,身边的婢女又没人教,怎么会写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