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姐弟俩来晚了,就被骆明磊一阵冷嘲热讽。
“都说二姐姐孝顺,生病了都不叫父亲担忧,偷偷去抓药,这才弄出了误会。可怎么到母亲这,请个安都这么的晚?”骆明磊是个小胖
子,圆圆的脸蛋将眼睛都要挤没了,可他偏偏自称自己风流倜傥,以至于一身的鹅黄色的云纹衫,外头罩着缠枝葡萄纹大红袖箭长衫,将他称的犹如一颗圆丸子一般。
若是往常,大夫人乐的看热闹,可是今日她的女儿可是还没来呢,于是只能淡淡道:“这个时辰算不得晚,大郎来的时候我才刚刚起身。”
潜台词什么意思,就是你来早了。
小胖子的脸通红,心中愤愤不平,姨娘刚失宠,你们就谁都敢欺负我了!他自持是长子,骄傲的不得了,总是认为府邸应该是自己来继承,眼看着自己被如此对待了,下意识就迁怒了骆明焱,谁叫府邸只有他们两个男丁的。
骆明焱对他的眼刀子见怪不怪,直接无视,而骆明诗压根就没注意到,只是在心中嘀咕,为何翠姨娘会暗自叫人去老太太的南山院。
翠姨娘其实是叫人送信。
骆老太太反复瞧着送来的书信,最终只能叹一声冤孽,四姨娘适时的挥退了婢女,凑在一边问:“老太太,小叔说什么了?”
骆老太太很气愤的样子,复又悲伤,半响才缓缓道:“无非就是说他在庄子里头受的苦楚,叫我将他捞回来,我的儿何时受过这等的委屈啊!”
四姨娘心道,这打发去了庄子里头,也是骆府的二爷,有哪个不开眼会去得罪?无非是添油加醋,可偏偏老太太心疼儿子,是非不分。她心中如此琢磨,面上却是一片愠怒,“好个不开眼的奴婢,作践人还作践到主子身上来了!真是活拧了,孰重孰轻都掂量不清!”
骆老太太一听这话,眉头反而蹙紧了,四姨娘见状话锋一转,轻柔道:“其实二爷回不回来,还不是您的一句话,从老爷瞒着您就能看出来,老爷怕您担忧,只是大少爷慢慢长大了。”
这一句话才是重点!
骆老太太皱了皱眼,眼角的皱纹浓郁,老泪纵横:“这个天杀的,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就打起了大哥房里人的主意,那翠姨娘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竟然!”
四姨娘连忙拿出帕子,又给顺气,陈婆
子也劝慰道:“二老爷夫人去的早,没个正经的女人看着,一时不查,叫那狐媚子勾搭去了,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