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景象,由此可想。
翠姨娘已经不做任何他想,任人押着往
外头走,也不去想自己会去到一个什么地方,她只是不停地想,今天原本是她设计已久的翻身日,怎如今倒变成再无翻身之日了呢。
“至于你,”房内,骆安时还在与骆明磊对峙,“以后就带着你的随从去外面多历练些年吧,于河镇上有家庄子,你就去那吧。”单方面宣布完对骆明磊的处置,骆安时就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大概是心境的关系,他现在多呆一刻都觉得恶心。
骆明磊想着骆安时的话,出去历练,镇上的庄子,说白了,就是将他流放了?这怎么可以,“我才是骆家的大少爷啊,这怎么可以。”说完居然直接晕了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来扶他。
骆安时走到门口,顿了顿,又回过头来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被黑夜笼罩,明明还是新楼,却灯光萧索,人去楼空。
骆安时最终头也不回的走了,只见他原本站定的地方还留下了一只耳坠,眼尖的人就会发现那是二姨娘的东西,独自在泥土里闪烁着暗淡的光。
月黑风高,骆明诗独自倚在窗前,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慢慢吞噬着月光,渐渐的,直到
月亮被完全吞没,就像被黑暗中的恶狼吞入腹中的自己一般,连骨头都不剩。
说起来,今天这月色倒是与那天有几分相似。
“小姐,寻烟来了。”望春走进来,禀告着。
骆明诗收回目光,“让她进来。”说罢才转过身,寻了就近的椅子坐下了。
寻烟走进来,对骆明诗福了福身子,请了安。
骆明诗才叫了起,却并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啜饮起来。
寻烟咬了咬唇,见骆明诗稳坐如山般不想开口,只好将自己所见所闻倒豆子一样全盘托出,只是开头第一句便是:“我们那事成了。”
骆明诗持茶杯的手几不可查的顿了一下,见寻烟还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也不怪罪,只是吩咐着,“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