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诗眉头一跳,虽然她并不否认自己也这般觉得,但她也从未见过这般无礼之人,带着轻微的薄怒直视那人的眼睛。
只一眼,骆明诗便有些愣住,脑中一瞬间闪过万千种情景,那全部是封存在她的记忆里片段。
简单雅致的房间,一排排堆满书本的架子,药香残留的书台,以及墙上挂着那的副傲雪红梅图,抑或是更多。
每一个画面都非常熟悉,但那画面里都没有他,那这个熟悉感从何而来?
我在哪里见过你?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一瞬间骆明诗脑海中闪过这么一句话,也有些微怔。
便也没看那人修长好看的眉毛轻轻一挑又很快掩藏好,只听一个低沉温润的声音说着:“小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从未见过小姐。”
骆明诗闻言一惊,赶快从思绪里钻了出来,原来刚刚自己只是心里想着的话,却不知不觉的说出了口,又后惊觉,此时她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内宅女子,又如何见了外男。
不管如何,作为如今的骆府二小姐,自己刚说出口的那句话是极为不妥的。
骆明诗失礼仅是一瞬间,很快便恢复如常,端着脸说道:“是的,我并未见过公子,想来公子也
是今日来骆府贺寿的宾客,那公子倒不如说说这不该公子出现的地方,公子是如何到这里的?”
齐茂云失笑,好一个嘴利的姑娘,好一个兴师问罪,咄咄逼人。
齐茂云想着自己一个已是舞象之年,若是真与这么一个小姑娘计较起来,未免有些难看,因此好声好气道:“在下从小身患恶疾,唯一的爱好便是养花,”说罢顿顿了,便又继续道:“这里的红梅开得正艳,在下是寻着味过来的。”
骆明诗听闻那人说他从小身患恶疾也是一愣,不由心头一软,打量那人脸上的脸色果真是苍白且泛着蜡黄,声音虽是温润,却果然带着些病态的沙哑,正有些懊悔自己刚刚逞口舌之快,怕是让他窘迫了。
只是这种想法待听完那人后半句话之后就尽数散了去,骆明诗简直要气得笑了,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人便是其中翘首了。待客的前厅离这里足有半公里,闻着味过来,真当自己是狗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