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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生以来,她读书,写字,做女红,甚至操过琴,就是没有作过画。

并非是因为她不会,只是她不想。

她甚至画工卓绝,可以说,如今这世上能将画作得胜过她的不多。

只因在前世,那个画作自称天下第一的人说,亲口对她说,你已胜过我。

她只是不想一提起画笔,就想起那个教她作画的人。

只是今日,下雪了。

骆明诗要作画,望春便在一旁侍墨。

只是望春自骆明诗第一笔挥毫开始,下巴就

没闭上过。用她有限的词汇来描述便是:

从未见过有人能将作画挥舞得如同在跳舞一般,那一提一落,每一笔都仿佛能绽开一朵小花,栩栩如生,如同正在那笔下含苞待放,吮吸着露水,吞吐着呼吸,只一眼,望春的眼便无法移开。

骆明诗手上不停,脸上带着恣意的笑,仿佛作画是她最拿手的事,是她最开心的手,手上如行云流水,动作一气呵成。

待停笔,一副傲雪红梅图便跃然纸上。

待她再看向自己那墨迹未干的画作,上下扫了一眼,也露出满意的神色,只是扫过图中的那一抹人影,自己也微微惊讶。

更准确来说,应该是背影,便是那次在梅林中遇见,感觉很熟悉却又完全陌生的人。

想来不怪乎见了他感觉那么强烈,怕是当时便想着将他那入了画一般的景色给描绘出来了吧,骆明诗这般想着,便也释然。

一旁的望春有可惜的说:“小姐,这画这般好看,烧了委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