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瞪大了眼睛,就想上前阻止,却被骆明诗一把拉住,面上仍是带着笑,这么能打扰四姨娘陷害咱们呢。
望春赶紧小声道:“小姐,她想对你下毒。”
骆明诗也道,“下毒是假,陷害本小姐倒是真的。”想了想便附在望春耳边说道了些什么,望春听了又领命去了。
骆明诗估计了下时间差不多了,便两手空空又再进了屋去,见了四姨娘,不等她开口便道:“真是不好意啊四姨娘,我一时找不着我的女红都放在了哪里,怕是没能拿东西给你看了。”反正你也未必是真心想看。
四姨娘果然面上未有怪罪之色,大概是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事已经成了,此刻说起话话来也自然
的多,“我原想着为孩子做几件小衣,等孩子出世了正好能穿上,你又是女红极好的,这才找上你。”
骆明诗笑眯眯的听着,并不见怪罪,似乎很是包容的样子,只待到四姨娘说完,又道:“四姨娘客气了,往日里四姨娘都不曾来过我这里,这会儿倒是第一次来,真是稀客呢。”
四姨娘被说得有些尴尬,正欲拿起茶杯来掩饰一下,又惊觉里边是自己刚刚加了东西的,又赶紧放下。
骆明诗看着,故作关切道:“可是茶不好?”
四姨娘赶紧道:“茶是极好,妾身刚已是喝过许多呢,这会儿并不觉得渴。”
骆明诗也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也不再多言。
四姨娘眼珠子转了转,又带着些试探的开口道:“听闻二姑娘在老夫人寿辰那日是受了些委屈的?”不待骆明诗回答又立马说道:“只可惜我一直陪伴在老夫人身侧,并不曾见二姑娘,不然怎么着也要帮二姑娘向那帮婆娘么出口恶气的。”说完便立即盯
着骆明诗的脸,观察着骆明诗的反应。
骆明诗闻言脸上立即带了抹凄然的神色,默然不语。一副被戳中心思的难堪,再无其他。
若是四姨娘不在这,骆明诗简直要狂笑了,要试探她也不必将话说得这般满,她一个姨娘敢对那些管家太太撒泼?还是为她?真是说笑呢?怕她真正想说的不过是那句:我一直陪伴在老夫人身侧,罢了。
四姨娘见了骆明诗这般神情,心中稍稍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