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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帝听了,这才睁开眼睛,作势思索了一番这才道,“这件事情你不用管,届时提醒我便就行了。”

福喜又是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再不敢说其他。

又过了许久,这室内明明出了濮阳帝之外还站着三个人,可却就是静的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也能听得见。

濮阳帝才又叹出一口气道,“福喜你说,朕这个位置坐的可有多累。”

福喜万万不敢答的,只是含糊的说着宽慰的话道,“皇上累了。”

“何止是累。”说罢又是止住了话头,转而说道,“老祖宗都说,多子才多福,我翻到觉得恰恰相反,儿子越多,麻烦事反倒是越多。”

福喜不敢接话,只专注的手上的动作。

濮阳帝也不怪罪,若是福喜真的对他的众多儿子一个个作出评价,那他还真要怀疑福喜是谁派来的了。

又自顾自说道,“老大文赋是靠不上了,那孩子现在整日里就像是出了家一样,整日里钻研那些,老二身体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若是除去了这一点,必是他继承大统无疑了,再说老三,整日里在下头坐的那些小动作还以为我不知道,整日里与我玩心计,哪里还像是我的儿子。况且,以他的性格,着实担不了这么大的篓子。”

然而回应他的终究只是一片长久的沉默。

这便最是帝王孤苦了,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变就是如此了。

福喜仍是勤勤恳恳的为濮阳帝揉着他有些疼痛的脑袋,一丝懈怠也无,便是濮阳帝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然而即便福喜是濮阳帝身边的第一人,也就是按摩和听濮阳帝说话而已,若是让他说话,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濮阳帝还想再说什么,遂还是忍住了,只得又留下一声叹息。

“朕要就寝了,回乾清宫。”

濮阳帝推了推福喜的手示意,福喜便也立即收了势,转而为濮阳帝的动身打点起来,临近出发前后又问道,“皇上今夜可要翻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