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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伸手就要去拿望春手里的线。

望春只见着骆明诗手脚麻利的穿针引线,一根银针在她手里来回运转,很是灵活,不出一刻,原本只是一针一线罢了,现下却是犹如在那红绸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花,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眼见着到了中午,望春端着膳食为骆明诗一一摆好,连胜催促着骆明诗快来用膳,然而骆明诗不是好半晌没有反应,手上的动作不停,就是快速扒了几口饭菜,又急急回到那片火红的绸缎上继续忙作。

望春管事瞧着,也觉得骆明诗实在是太过操劳了。

却不想却是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除了早上起来之后,立即去了大夫人的牡丹居请了个安之外,剩下的时间都是一股脑的铺在了女红上,再嫁衣上秀秀补补。

之前望春只是觉得骆明诗对自己的婚事太不用心了些,这才经常催促,让她为自己的嫁衣用电心思也是好的。却不想这下忽然这么用心,望春见了都不禁都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因着也是在忙碌长公主寿辰的事情,前些日子每天都来府上看望小姐的齐茂云这三天也一直没出现,不然也好让他瞧瞧骆明诗这疯狂的劲头,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感动了。

眼见着明天就要参加那寿宴了,骆明诗总要消停了吧。

望春上前,对着眼睛眨也不眨的专注着针线的骆明诗提醒道,“小姐,明日就该去参加寿宴了,要不今夜咱们还是消停些吧。太晚睡了,明天您的气色也不显好啊。”

骆明诗听得却是一愣,抬起头迷惘的说道,“明天?寿辰不是在后天吗?”

望春哭笑不得,连连摇头,上前就是一把夺过了骆明诗手中的活计,继而说道,“我的小姐哦,那么聪慧的小姐,都忙傻了。你已经连续这般不眠不休的绣了三天了,您都忘了吗?”

骆明诗还是有些不信,好半天才说道,“我好像就只吃了两天的鱼汤。”

所谓的鱼汤,那是望春说,骆明诗每天都这么眼睛盯着针线瞧,平时会将眼睛用坏了,这才每天晚上为骆明诗熬制一碗鱼汤,说是明目的功效。骆明诗推辞不过,便也就应了。

现在想起来,她还真的只喝了两碗,所以是只用了两天没错的。

望春听了却是转身往外边去了,不一会儿,就是端了一碗飘着鲜味的鱼汤走了进来,再骆明诗的面前一搁,这才说道,“那还因为今天的晚饭小姐您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