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十里红妆,约莫就是这般罢了。
从齐王府至罗骆府的街道上,一路都不间断的摆放着贴着红双喜的礼盒,有的是用红绢布遮住了全貌,有的却是露天可见,然而从那仅能瞧见的九牛一毛中,便就已经发现了这聘礼真可谓是满目琳琅,物品稀有。
聘礼皆摆放在道路的两侧,中间让出一条道来,许是预备着一会儿新娘便由此同行。抬聘礼的人也整齐一致的穿着着带红色衣服添置些喜气。
放眼望去,好一片鲜红似海。
“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聘礼。”
“是呀,骆家二小姐可真是有福了。”
“齐王对未来王妃可真是好。”
市井乡间,百姓们一阵七嘴八舌的闲说,五一不是夸赞着齐王的大方,已经感叹着这场婚礼的阵仗。
而此刻的骆明诗,正端坐在自己的闺房中,正首瞧着镜中的自己,两颊绯红,唇瓣似血一般鲜红。发髻还未梳妆好,一旁的望春手执木梳却是眼框都已经红了。
“本小姐今日大婚,望春这是在哭什么。”淡淡的说着,似是平常打趣,又似是百无聊赖的闲问。
望春这才又是将面上的表情收敛了一些,未去答骆明诗的话,而是转而说起道,“小姐瞧着气色不是太好,望春原想着怕是昨夜里未曾休息好的缘故,便为小姐您抹的脂粉也较浓了些,小姐瞧着可还行?”
想起昨夜里在这骆府自家小院的最后一晚,她终究还是失眠了,久久未能入眠,这会儿听着望春提起,却也不去理会,只答道,“尚可。”
望春瞧着骆明诗一副淡淡的神情,知晓她现在怕是心底紧张的很,有意再与骆明诗多说会儿话,正在这时,门被推了开来。
却是大夫人携着骆明雪一起来了。
望春首先向大夫人以及骆明雪行礼,骆明诗也是要站起身来行礼的,却是被大夫人一把拦了,“你我母女一场,今日又是你的大喜日子,哪还能要你拜我,纵也是在这家里的最后一日,还是免了罢。”
大夫人话已说到这份上,骆明诗便也不再强求,顺势起身,看了眼大夫人身后的骆明雪一眼,打招呼道,“大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