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茂云的声音只是平淡的叙述着,然而听到骆明诗的耳里犹如一层层的掀开了她的遮羞布,她强自镇定,想装作事不关己,然而身子本能颤抖泄露了她心底的不甘,愤怒,以及委屈。
“多少次,都在想象,这些东西若是用在一个女子的身上,该是有多疼。”
齐茂云强自平静的声音仍泄露出一丝凄苦,也就是这一丝凄凉的语气,变作了骆明诗的催泪符。
“本也想亲自替你报仇,只是当我每次动手,都觉得不忍,最后还是承受不住,只得叫人代我执刑。”
不忍不是因为那人是他的弟弟,而是,因他每次挥动着手中的鞭子,都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一下下都是抽打在了骆明诗的身上。
听到这里,骆明诗的泪水再也无法遏制,她听出了齐茂云话中的怜惜,怜惜被齐茂山用这些刑具对待的女子。
再齐茂云平静述说的过程中,多少次她都想出声告诉他那个人就是她呀。
然而她始终没有这个勇气,只有泪水可以发泄。莫名的,她忽而有种预感,或许,即便是她不说,齐茂云早已心中有所察觉了吧。毕竟她每次一接触到齐茂山,都不可避免的有些反常。
齐茂云他那般聪慧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猜不到始末。
齐茂云越说着,声音都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最终,仍是忍不住席卷而来的困倦。
齐茂云轻轻闭了眼,疲惫的声音迷迷糊糊道,“你若是不想睡,陪我躺躺也是好的,我喜欢你陪我躺在一起的感觉。”
看着齐茂云已经闭上了的略显安详的双眼,骆明诗好几次想要几口,终于还是忍住了。
“睡吧。”
终也只透露出这二字来,这才又躺下身
子,睡在了齐茂云的身侧,闭上了眼。
本是偌大的房间,此刻却是没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