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是不管不瞧齐妙阳的神情,头也不回的便往外走去了。
齐妙阳是个看似安静怯懦,实则非常偏执的孩子,何况又那般与齐茂云亲厚。
此刻看着齐茂山毅然决然的背影,齐妙阳伸手在泪水糊了满面的娇俏小脸上狠狠一拭。
齐茂山其实是巴不得齐茂云现在就死了,又哪来的好心去宫里看望他?不过是做做戏好过别人指
着他的鼻子骂无情无义罢了。
略显的悠闲的上了马车,那车夫问,“二少想去哪?”
齐茂山眉头一闪,听那二字颇为刺耳,却是懒洋洋道,“去宫里。”
那马车随着他声音刚落便驶了起来,齐茂山又是皱着眉头朝外吩咐道,“慢点,给我驶慢些,那么急是要去投胎吗?”
那外头车夫没有吭声,但是车速果然满了下来。
齐茂山这才满意的躺下身子,睡在那一片柔软舒适的毛毯上,惬意的闭了闭眼。
如今齐茂云的事情已是京城内家喻户晓,朝堂之上也是炸开了锅。
皇上对齐茂云的宠爱程度众多周知。因而百官之中不仅有官员有三皇子党,还有一些暗地里自认为齐王党的人。
这会儿听得齐王病重,不是那毫不相关朝堂之外的人,而是那堂堂齐王,手中握有重权,深得皇上宠爱的齐王,这会儿一个个哪里还能淡定得了?
一大早从来都是庄严肃穆的清和殿,这会儿却喧闹如同市集。
只听一太监高唱一声,“皇上驾到――”
原来还喧闹的朝堂顿时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