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不论是她心中对齐茂云有多么失望或是不满,她也能当着齐茂云的面在濮阳帝面前可劲的闹腾,不露半分异样。
濮阳帝也不知二人之间有什么问题,但是见着骆明诗这般嘻嘻哈哈的模样,也当无事,因而也不再多问,只寻了正事道,“快别开玩笑了,诗儿,如今该散布的消息也发出去了,该瞒的也瞒住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骆明诗听得濮阳帝提起正事,之前还嘻嘻哈哈的神气也荡然无存,只另说道,“皇上,白姑娘呢?”
濮阳帝不在意道,“放心,我自然是叫她下
去了。”
说罢,又瞧着自他进来就起身半靠在床头的云寒,这才想通了什么一般惊疑道,“你方才可是故意留她一人在此,试探于她?”一般大夫来为云寒看诊,也只当是那具替身来躺这里了,又何须云寒亲自躺在此处?忽而想到骆明诗有意提到了那个白芷药王谷的名头,想来也是有些真才实学,一具死尸的替身,怕是瞒不住她,这样一来,突然出现的白芷可不是扰乱了他们的计划?
骆明诗见濮阳帝问起,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她不重要,她虽说打乱咱们的计划,却也可以说在另一方面推波助澜,今日她药王谷的名头一说出来,就连着那二人…”
说到此处,骆明诗的声音戛然而止。
骆明诗本欲说,因为白芷的缘故,也因着她说了一句齐茂云可能永远也醒不来的缘故,赫连鸿雪同齐茂山二人很是相信。可是这样一来不就变相的对濮阳帝指出,那暗害齐茂云的人就是他的亲儿子赫连鸿雪吗?
不管濮阳帝同赫连鸿雪的情分如何,他们是
亲父子这一点却是如何也泯灭不掉了,即便是齐茂云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可她同濮阳帝却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没得那般深厚的情谊,来经得住濮阳帝纵容她对堂堂三皇子的“污蔑”。
饶是她再无所畏惧,此刻也自知失言,只渐渐收了声,状似无意的朝着濮阳帝看,嘴角还带着笑。
濮阳帝却是狠狠皱了眉,不再去看骆明诗那恬静的笑意,他忽然觉得很不舒服,一种被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油然而生,骆明诗那个滑嘴的小丫头似乎不是很信任他,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有什么话,你自当一一说来,你瞧着看朕到底会不会偏颇半毫。”
骆明诗神色不变,张口就来,“什么呀,臣妾听不懂皇上您说什么,方才臣妾一时着急想什么就说什么,说到一半才发现臣妾自己都还没理清楚了,倒让皇上见笑了。”
只听又是一声冷哼,骆明诗却是心中默默腹诽,这可是濮阳帝的冷哼,濮阳帝是九五至尊,是天子神龙,这冷哼也不能叫冷哼,该换作龙吟才更为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