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也不急这一时。
这厢骆明诗将此事放到一边,却是引得濮阳帝正好朝她看了过来。见她独自一人站在一边很是悠闲的模样。
早先被歹人气出的周身的冷气也悉数散去,一丝趣味漂上心头,还未开口便挂着了揶揄的笑意,“朕瞧着诗儿丫头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可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骆明诗每每听到濮阳帝这般同她说话的口气,都觉得来者不善,她总要比平常多费些功夫来应付才好。
骆明诗只装作不知,模糊的答道,“臣妾愚钝,不知皇上所指的是什么事情。”
濮阳帝又是一哂,每每看见骆明诗装傻的样子,他都觉得十分有趣,总要和她多绕几个弯子,也要戳破她的面具才好。因而是要对象是骆明诗,濮阳帝总是格外的有耐心,“当然是指此刻温太医手中的那颗药丸,之前你这丫头也是瞧过的,可有什么想说的?”
骆明诗见着濮阳帝这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也知是不能轻易善了,暗自叹了口气,这才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礼。
这回也不等濮阳帝亲自来扶就自行起来了,对上濮阳帝略带诧异的目光,还冲他眨了眨眼,那眼神仿似在说:不劳您开口,也不劳您动手,我自己来。
待果然听到濮阳帝又是一阵大笑之后,骆明诗这才娓娓道来:
“已是深夜,若是皇上此刻还不觉得乏累,臣妾为皇上解惑一二又何妨?只是不知可否移驾别处?这件屋子已沾了污秽恐脏了皇上的千金之躯,再者,床上那人也算是死后又立一功,身后的事也该早早的好生善了才是。”
濮阳帝本是兴致勃勃的等着骆明诗眉飞色舞的说着跟那颗药丸相关的一切。
未想却是听了她一通说教,而奇异的是,他听后不但不觉得厌烦,反倒更绝的这个丫头细心,懂事,大气,还相当的关心他。
这个认知令他十分满意,因而听了她的话,也不作迟疑,当即一一皆允了。
当几人再坐定,此刻已是换作了灯火明亮的宽敞通风,布局雅致的厢房。
没了那萦绕不断的腐朽之气,骆明诗这才暗自长舒了一口气,那种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感觉也终于没有了。
有时候各种感官太过灵敏,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