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两个佣人离开之后,姜庭鸾站在这栋别墅里,感觉只要再多待一分钟,都仿佛酷刑加身。
他再不犹豫,离开了这里。
他对b市并不熟悉,因此在出租车上也只对司机说道:“去附近最大的酒吧。”
司机对这里的路线自然是熟悉得不能更熟悉,说了一声“好嘞”便调转方向盘往前驶去。
到了一家装修十分低调的酒吧前,司机停下了车,对姜庭鸾道:“这就是这里最大的酒吧了,现在还早,人估计不多,你可以先去占个座儿。”一口京腔十分地道。
姜庭鸾道了谢,又付了钱。下了车站在酒吧门前,看着大门上十分有设计感的logo,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他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买醉的经历,可是此时此刻,他迫切希望自己能够被酒精麻痹,好让自己少受一些像是被地狱里无边业火所炙烤的痛苦。
这个时间酒吧里人很少,吧台前的酒保正一边哼着歌儿一边擦拭着玻璃杯。见姜庭鸾进来,一众酒保都眼前一亮,有几个还忍不住吹起了口哨。这样清水芙蓉一样毫无雕饰的美人,的确是难得一见。
只可惜姜庭鸾对他们眼里的惊艳都视而不见,只坐在吧台前,一双墨玉一样清冷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情绪。
“给我上你们这里最烈的酒,越多越好。”
等越溪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姜庭鸾面前已经有两个空酒瓶了。
他平时喝酒都十分节制,因此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样的好酒量,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毫无醉意,连面色都没有半分变化,只有一双眼睛愈发水光潋滟,像是被山泉冲刷过的墨玉。
“庭鸾,你这是怎么了?”越溪放下手包,坐在姜庭鸾身边的高脚椅上,看着他,有些担忧地开口道。
这时候正是暮色四合,酒吧里逐渐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有个酒保看见越溪,便道:“您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是的话就劝劝他吧,他已经喝了一瓶龙舌兰一瓶伏特加了。”
酒保说完就去忙别的事情了,越溪听了他的话大惊失色,一把夺过姜庭鸾手中的酒杯。
“别喝了!庭鸾,再这样喝下去是会出事的!”越溪有些焦急地说道。姜庭鸾打了一个酒嗝,有些醉醺醺地说道:“出事?出什么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