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蕴不得不又喊了一句:“姜先生?”
姜庭鸾后背一颤,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欧阳蕴的眼神里满是茫然。
“啊,对不住,你刚刚说什么?”
欧阳蕴只好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姜庭鸾这才道:“没什么了……我去把unde抱过来,我们就走吧。”
说完就像是逃一样离开了客厅,把待在他的卧室的unde抱了下来。
欧阳蕴开车,姜庭鸾坐在后座上,除了刚上车的时候简短地说了一下他租的越溪那套房子的地址之外,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搬来祁闻宥的别墅的时候,并没有退了越溪这套房子。越溪也不缺地方住,所以也并没有收回去。
或许是潜意识里,姜庭鸾也明白,他强求来的这段关系,绝不可能长久。
希冀水中月如真正的高悬明月般夜夜皎洁,镜中花如盛开的鲜花般娇妍明媚,不仅痴愚,还贪心得可笑。
他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笑出了声。
欧阳蕴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就看见姜庭鸾面上满是悲凉,眼里的伤心连遮掩也不愿遮掩一下。
他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正襟危坐地开车。
姜庭鸾却并没有在意,unde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怀里,不时舔一舔他的手。
姜庭鸾低下头,一下一下抚摸它丰润细密的毛发,感受到unde暖热柔软的身体紧紧靠在自己的怀里,这才觉得好受一点。
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块碎玻璃,无数的玻璃碴子挤在他的心脏里,割裂出大大小小的狰狞伤口,痛得他连呼吸时都觉得快要死去。
可是,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一直在固执地想,那一天站在他家门外的祁闻宥,会不会更痛呢?他是怎样熬过那一晚的呢?
可惜这个问题,他可能永远都得不到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