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花香中,仿佛还掺杂着些许奇怪的味道,十分腥气,带着些铁锈味。
房子里静得可怕,祁闻宥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试着开口,喊姜庭鸾的名字。
没有人回答他,祁闻宥只听到一声猫叫。
“unde,你在哪里?”祁闻宥立刻道。
unde的声音越来越大,祁闻宥循着它的叫声走到了主卧。
推开门,祁闻宥发现主卧的床头灯开着,他的视线瞬间就被床上那几十个药盒和空的铝片吸引了。
祁闻宥的心在刹那间就沉了下去。
unde依旧在一声一声地呼唤着他,祁闻宥走了几步,到了和主卧相连的卫生间门前。
只是他已经不敢再推开门走进去了。
他看到了许多条暗红色的黏稠的水流,从卫生间的门和地板缝隙中缓缓地蜿蜒而出。
祁闻宥颤抖着伸出右手,似乎是身体下意识地在抗拒面对门后面的真相,他几乎使不出力气来去推开他面前那扇虚掩着的门。
欧阳蕴被祁闻宥吩咐在外面等着,脑子里自然也没停着,猜想这大半夜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祁闻宥不辞辛劳地这样在这里折腾。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头绪来,就被里面祁闻宥一声肝胆俱裂的嚎叫吓得一颤。
那几乎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倒像是一头失去了伴侣的狼,一只失去了配偶的孤雁,哀嚎声几乎能摧人心肝。
欧阳蕴不敢再深想下去,拔腿就往里走。饶是他再镇定自若,看到主卧卫生间的情景时依旧被吓得腿都软了。
那间卫生间的地上和浴缸里几乎都是血,祁闻宥紧紧抱着倒在浴缸里的姜庭鸾,连意识都似乎已经不太清醒,只是反反复复喊着姜庭鸾的名字,好像这样他怀里那个湿淋淋的已经没有什么生气的人就能够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