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的姜庭鸾穿着一身病号服,外面随意套了一件外套,神色十分平静,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而他越是这样,越溪心里就越担心,想要劝解他几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姜庭鸾和越溪走了出去,这一层都是贵宾病房,楼道里十分安静,姜庭鸾直接走到了左手边最里面一间,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打开了病房的门。
他抬起头,见那个从小只在相片里见过的男人正躺在病床上,衰老而又虚弱,完全没有了当年器宇轩昂的模样。而祁闻宥正坐在病床旁,正和姜君维说着什么。一旁的开放式小厨房里,祁琼瑟正把榨汁机打开,往玻璃杯里倒刚榨好的果汁。
很好,当真是一副父慈子孝、阖家团圆的好景象。
姜庭鸾冷笑了一声,走进了这间贵宾病房。
病房里的一家人也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到来,祁闻宥一脸慌乱,祁琼瑟却是若有所思,而这里面唯一不知情的姜君维,见这个穿着一身病号服却依旧不掩瑰姿艳色的羸弱青年,有些困惑地问道:“你是……”
姜庭鸾站定,没有再往前一步,就那么任姜君维打量自己。
眼前的青年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即使姜君维在祁家待了这么多年,见惯上流社会各种环肥燕瘦,也不得不承认,他当真是被上天偏宠的绝色。他仔细打量着青年的眉眼,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从心底深处涌上几分熟悉的感觉,那些封存了许久的、陈旧泛黄的记忆不断翻涌,让他一瞬间有些迷惑。他总觉得他和这青年应该是有过什么交集的,就好像……就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一样。
姜君维端详了一会儿,不由得问道:“你是谁?我们曾经见过吗?”
姜庭鸾冷笑了一声,正要开口,祁闻宥几步走过来,拉住姜庭鸾的手:“庭鸾,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好不好,我爸正病着,你……”
姜庭鸾用力甩脱了他的手,厉声道:“他得病,本来就是老天给他的报应,有什么值得同情的的?”
祁闻宥面露哀求之色:“庭鸾,无论如何,现在不要说这些,可以吗?”
姜庭鸾不理他,直直走到了姜君维面前,抬起头道:“姜君维,你就真的认不出我吗?”
仿佛是一道闪电蓦然间劈过灵台,姜君维一瞬间豁然开朗,他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姜庭鸾,整个人像是被吓得三魂丢了七窍。
“你是……你是……晚初!”
“你和晚初,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