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琼瑟却只勉强道:“希望如此。”
她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而是吩咐一旁的欧阳蕴道:“叮嘱那几个护工,让他们好好照顾闻宥,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欧阳蕴微微垂下头,恭敬地回答道:“是。”
祁琼瑟点点头,满脸疲惫地离开了病房。
回到祁氏主宅,祁琼瑟包递给一边的佣人,又去了自己房间的换了衣服。从二楼下来,客厅里冷冷清清,祁老爷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两颗光滑圆润的核桃。
“回来了?闻宥怎么样了?”祁老爷子的声音苍凉而疲惫,带着几分迟暮的沧桑感。
祁闻宥被送回b市那一天,祁老爷子见到自己唯一的一个孙辈重伤昏迷,差一点犯了老毛病,当时祁家两个男人都差点倒了下去,当真是天塌地陷一般。
好在祁老爷子心志坚毅,心里清楚自己要是倒下了,女儿和外孙只怕更不好过。更不要说祁闻宥现在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他在病床上休养了两天,便执意回了祁家,主持大局。
祁琼瑟听到自己父亲的话,眼角不自觉便湿润了,她强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悲意来,怕又让祁老爷子伤心:“医生说,闻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只是……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却是不确定的……”
说到这里,祁琼瑟再也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祁琼瑟从出生开始到现在,大半生都是顺风顺水过来的,到了如今,父亲垂垂老矣,丈夫命在旦夕,儿子重伤昏迷……祁琼瑟越想,便越是觉得老天当真是不公平,越想,便越是觉得伤心难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