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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受到攻击,自行形成束缚,控制住对它发起攻击的人。

婴勺憋屈地深呼吸了两下,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土地灵在前方时不时地晃着铃铛,为鬼魂引路——被引的不仅是抬花轿的小鬼们,还有婴勺自己。

鬼魂的花轿开始向下驰去,在夜风拂起红盖头的边缘时,婴勺瞥见了城外的土地庙。

城外无人,荒山野岭还覆着前一日下的大雪,白色的,一片片地反射着月光。土地庙在一片空地上,四周环绕着光秃秃的树丛,庙顶燃着凡人看不见的鬼火,红色的跳跃着,在密密的丛林里,有种说不出的阴森的喜庆。

该不是被什么野路子的修道之人弄了个冥婚吧。

若是里头真有个男鬼——被束缚的婴勺在心里露出个皮笑肉不笑——她能让他从下辈子开始做女人。

轿子落在了地面上。

铃铛清脆地响了一声,风静止了。

婴勺安静地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连风声都没有,显得铃铛声格外清晰。

轿帘从外被掀开,两只半人高的小鬼一前一后钻进来,一左一右地抬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出花轿。

绣花鞋踩在尚未化尽雪的地面上,吱嘎吱嘎轻响。

新娘的红盖头遮住了眼,婴勺眼前只有一片红,隐隐约约能辨认庙宇的轮廓,还有脚下映在雪地上的朦胧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