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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道:“那就只能先想办法出去了。”

月亮东升西落。

一夜过去。

婴勺是被铁链声吵醒的。

她烦躁地搓着脸,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有人在开牢房门。

“出来。”官差站在门口道。

婴勺躺在干草上,揉着眼睛看了他们一会儿。

这拨人的穿着和佩刀与昨天抓他们的人完全不同,一看便不是普通从衙门里拿散碎俸禄的差役。

见她没动静,门口的官差大了点声:“快点。”

婴勺踢了一下脚下的干草,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继续睡。

官差:“……”

他一挥手,身后两名魁梧的手下便快步走进牢房,一左一右将她拖了起来,架出门去。

婴勺:“……”

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她被架着往前走,两边的官差走路生风,甚至踢翻了其他牢房前的饭碗。婴勺一脑门子官司地抬起头,便见隔壁的沉玉也被带出来了。

沉玉虽然对事态完全没有判断,但不失风度,是自个儿走出来的,婴勺看他似乎昨晚睡得挺好,脸色不错。

二人被拎在走廊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看着领头官差打开一卷纸。

婴勺看那纸透着光,白纸黑字,尾部盖着红色的印。

官差腰间的佩刀缀着红缨,分别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念出纸上的字:“景王陈策、京畿学政顾惜,意图谋反,今逮捕归案,移交三法司处置。”他将纸一收,严厉地看着二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