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勺撇了撇嘴,道:“他们如此说也不无道理。毕竟金色的讹兽只存在于我们族中地宫的壁画里,没有任何一只活着的讹兽见过真容……就凭出生时那一点异象和太上老君的一句批命,想要质疑也并不难。”
罗织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点味道:“你有猜测了?”
“这流言起得无端,又是个我无法自证的莫须有罪名,除了有人要夺储,还能是什么?正好我这百年被勒令不能回族,便凭他们几张嘴胡说八道,我也没法反驳。”婴勺道。
罗织皱了下眉:“那你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回去。”婴勺道,“我原本不想理,可传言都传到魔界了,想必他们议论得比我想象的热闹不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忍着。”
“陛下就是怕你冲动。走之前特地留话叮嘱你不可莽撞。”罗织道,“有事等他回来,陪你一同回西南荒。”
婴勺眨了一下眼睛:“他何时回来?”
罗织道:“快则五日,晚则十日。”
婴勺点头:“好。”
罗织看着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长渊听说了西南荒那些流言后,只说了“不可莽撞”的前半句,后半句是她自作主张添的,说得模棱两可。她当时想的是,即便近一阵子长渊对婴勺有些冷淡,但以这二人勾搭在一块儿之前的相处,若婴勺真碰上事了,长渊十有八/九也要亲自相助,而即便长渊本人不出面,她也能以长渊的名义带兵帮婴勺回西南荒遛一圈,怎么都能把这事做周全了。
谁知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就在这段谈话结束后的第三日,魔界一直断断续续骚乱的龙肩之地爆发叛乱,罗织带兵迅速前去平叛。而就在后两天,婴勺接到了来自西南荒族中的信。
信来自她的堂兄戚尹,是通过仙鹤送来的口信。仙鹤落到婴勺跟前,张嘴吐出一口灵气,戚尹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