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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原地怔了半晌。

佛叹了一口气:“业障。”

长渊掉头就走。

“长渊。”佛叫住他,“我当初给你起这个名字,乃因见你悬于深渊边缘,或挣扎爬出重见天日,或就此坠落深渊。你选择了后者。”

长渊听着他说话。

佛问他:“如今可有后悔?”

长渊毫不犹豫,丢下“没有”两个字,飞身离开。

在看见那把伞出现在月光里的时候,婴勺差点落泪。

上官怜收起伞,冥河水停在了窗外,被月光照得丝丝缕缕的。

她神情复杂地环视一周,然后将更加复杂的目光放到了婴勺的身上:“三百年不见,你的兴趣倒是越来越……独特了。”

婴勺:“我是不是见人就得解释一遍,不是我自己上他的身,是他强行把我吸进来的。”

上官怜:“魔尊应该不图你什么……哎哎哎别扑!离我远点儿!就算是用魔尊这张脸蹭我也不行,男人都不行!”

婴勺含泪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向她遥遥地伸出手。

上官怜勉强碰了一下她的指尖,连忙收回去:“行了,难得室内见你一次不用下雨,还摸不着尾巴……说吧,这三百年跑哪儿去了?”

婴勺招招手,再拍了拍自己旁边的茅草,示意她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