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或许没死透,悄悄溜了。”
婴勺:“请你不要质疑我打架的水平。人死没死我能不知道吗?我确定他方才就在这里,你来的时候他的尸体还在。”
弦歌皱了皱眉。
落神涧寂静无声,这里平常是连飞鸟都不会经过的地方,除了他们,这里半点异常的动静都没有。
“我看不出有什么……”
他顿住。
这回他和婴勺都看见了。
动静之大,由不得他们不看见。
即墨的尸体正在消失。
他那已经断了呼吸,正在渐渐流失体温的尸体,才将将被他们二人挂在嘴边讨论的内丹的主人,正在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消失。
深涧里没有极涡。
婴勺的鼻端闻见了某种熟悉的味道。
那青黑色的大鸟尸体在空气中散发波动,在二人震惊的注视下,在某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仿佛豁开了一个口子,倏地一下,无声地,巨大的尸体瞬间被吸走。
彻底不见了。
“我不是幻觉吧。”婴勺看着那依旧挂着血的空荡荡的山壁,掐了一下弦歌的腿。
弦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