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勺跨过寺庙门槛,看见那依旧在卖烤牛肉的摊子,从自己怀里掏出油纸包:“我没什么麻烦。你们自顾不暇,还有时间来理我?”
弦歌道:“小殿下是说龙肩之地的事吧?陛下已经派唐闻去了。”
婴勺吃了一口硬邦邦的牛肉,使劲嚼着:“刑旸的旗号都打出来了,就派唐闻去?”
弦歌道:“唐闻是当初唐不周手下的降将,与刑旸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应该会办得快些。”
婴勺:“他自己做什么去了?”
弦歌道:“这我就不知了。”
婴勺把油纸包递给弦歌:“你知道他在找什么吗?”
弦歌拿了,用竹签扎了一块,吃了一口:“我也不知。”
婴勺:“骗我。”
弦歌:“真的。”
婴勺:“心脏吧。”
弦歌凝固。
“我随便猜的,看来是真的了?”婴勺看他一眼,把牛肉从他手上拿回来,再塞了一块进嘴,“好不小心啊,这种东西都能丢。”
弦歌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没说话。
“他花了大代价从轮回台来到六万年前,就是为了顾惜身体里的那颗心脏。我昨日见他附身在顾惜身上,却什么也没做,我还感到奇怪。”婴勺道,“他想拿顾惜的心脏再给自己做一个出来,替代原本的,但他发现顾惜的心脏是拿不走的。”
就像她试图阻止顾惜剖心时的无力,长渊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