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看着她扶着门边弯腰走进去, 那屋内似乎一点光都没有,石门在她身后关上。
陶奉刚想开口,却被弦歌阻止。
弦歌给他比了个手势,直到二人略离远了一些, 他挥手布下一个结界。
陶奉道:“她会不会有危险?”
弦歌:“朽翁战力有限,极少直接动手杀人。我们在这里看着,别让她被拐骗去其他地方就行。”
陶奉略放下了心:“那还好,她不把别人拐走就不错了。”
弦歌看了他一眼。
陶奉:“弦歌兄有别的意见?”
“没什么。”弦歌抱着双臂, 看着底下黑黢黢的石屋,“只是没想到真有人觉得她脑子好使。你挺少见。”
陶奉:“……”
弦歌:“你想说什么?”
陶奉道:“没看出来,弦歌兄看着温文尔雅,居然也会背后说人坏话。”
弦歌:“哦,有些人么,就是表里不一。不像你家元婴,表里都不太机灵。”
陶奉:“……”
他怀疑婴勺从前的人缘大概并没有她自己吹的那么好,不然怎么这老相识怎么嘴这么毒。
婴勺走进了石屋。
门在身后关上,一点缝隙都不留,她陷入了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分明从外面看起来那么小,然而等她进来,却感觉不到这间屋子里的边界,就连方才那扇门的所在都探查不到。
如同一片虚无。
她隐约能感觉到朽翁在哪个方位,但很难判断他与自己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