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耸了一下肩。
婴勺抱起双臂,瞅着他:“怎么进来的?”
长渊答道:“幽都。”
婴勺看了他一会儿:“以前没觉得你这么聪明呢。”
长渊露出文静的笑, 十足的弦歌的样子。
“通过渺祝进来, 他肯定会跑去和我师父说, 可万一我师父也没办法呢?”婴勺道, “她是拿了安魂伞才出去的,我觉得这事她也不行。”
长渊道:“那我们就自己想办法。”
“我这几天看下来, 除非从悬河一路漂到冥河,才有可能回到六界。”婴勺道,“我已经在里头走了两次,已经不是很吃得消, 再来几次估计就要死在里头了。”
长渊问:“什么感觉?”
婴勺:“生无可恋,不需要再活着的感觉。”
长渊看着远处银白色如缎带一般的悬河:“原来是这样起的作用。”
婴勺盯着他:“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跟下来。”
长渊依旧望着悬河:“不知对魔是否起作用。”
婴勺:“你要是永远都出不去了, 你家陛下……算了, 他也不会来这里救你。可怜的弦歌,你还是跟我作伴吧。”
长渊看着自己被她拍了好几下的肩膀, 道:“陛下说不定会下来救你。”
婴勺翻了个白眼:“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少给我扯这门子的淡。走了,我觉得这些鬼差在准备整幺蛾子,我们离远点。”
长渊道:“我下河看看。”
婴勺:“那你自己去。”
长渊:“你和我一起去。”
婴勺:“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