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们拿起了自己的骨笛。
镇压着亡魂们的旗阵暂未完全散去,鬼差们的笛声与先前大有不同,长渊皱了皱眉,但听不出意思。
然而婴勺浑然没有在意其他正在发生的事。
她的目光依旧凝滞在“弦歌”的脸上,喃喃地道:“你当初被扔到乱葬岗的时候,长渊让你拿住他的剑,你没拿起来。”
长渊将视线挪回她的脸上,扬了扬眉。
婴勺:“说明你确实不如他人渣。”
“……”长渊看了她一会儿,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头,“悬河水都能把你喝醉?”
婴勺:“……”
她又说不出话了。
这不对头,一定是因为这枉死城的缘故。
婴勺甩了甩脑袋。
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非得出毛病不可。
她豁然站起了身。
乌泱泱一大堆聚在一起的亡魂们,没有一个注意到她。
然而,那被旗阵圈起来的逃跑的亡魂们,里头至少有一半看了过来。
在鬼差的笛声下,目光呆滞的亡魂们,稀稀拉拉地,对着婴勺的方向伸出了手。
长渊皱着眉,也站起身,拉着婴勺的胳膊,让她往自己身后站了站。
然后,剩下一半亡魂也对着他们的方向,举起了手。
婴勺:“……”
长渊:“……”
他们知道这些亡魂在干什么了。
也知道那笛声是什么意思了。
婴勺对自己的愚蠢简直难以置信:“我居然忘了,这些人是亲眼看着我抢走笛子的。”
长渊道:“我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