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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我既然做了,就不嫌丢人。”

婴勺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上我的?”

长渊:“你在凡界第一次见到弦歌,就是我。”

婴勺想起来了。

“你变成弦歌的样子来找我,第二天又换了真的弦歌过来?”

长渊不置可否。

婴勺想起自己在宝积寺里对佛说的那些话,揪着枕头扔他:“你有病吧!”

长渊接下枕头,搁在了自己腿上,道:“你如今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婴勺:“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长渊:“这是我家。”

婴勺看着这殿中熟悉的陈设,三百年前差一点她就把这地方当成她第二个家。

就差那么一点。

她扭过头,闭了一下眼睛。

“那我走。”

她掀开被子下床,一只脚才刚沾到地,鞋子也没穿,就动不了了。

长渊依旧坐在窗边,只是这时候终于把目光挪到了她的身上,嗓音有些低:“去哪儿?”

婴勺听出了他的不悦。

不悦?

婴勺嘲讽地笑了。

他哪门子的不高兴?

甩掉了她这个拖油瓶,他不是正合适么?

“去哪关你屁事?”

然后她听见身后衣料摩挲的声音,长渊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来。

“从前没发现,你确实挺凶。”长渊来到了她的面前,低着头看她的发顶。

长渊的衣摆挡住了婴勺落在地面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