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勺喃喃道:“你这样说, 我会对自己感到很满意。”
“朽翁当初钻了悬河未成形的空子, 把铁山的影子投在了悬河的终点,拦住了悬河的去路,导致无数冤魂无从轮回。你虽然一把火烧了枉死城,但至少如今悬河可以重新流淌, 将来无法进入轮回的死魂进入枉死城之后,不会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死路。”长渊看向她,道,“你该对自己感到满意。”
婴勺没有回答。
她睡着了。
这药有助眠的作用, 但也没想到她睡得如此之快。
长渊笑了一下,让侍女将窗帘拉好,把她们遣了出去,自己在床边的小榻卧下。
弦歌没有回来通报,说明没有抓到那个叫“白檀”的。
不过抓不抓得到已经没有意义了。
今日此人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了太多东西,足以改变他的很多决定。
血海。
他侧头看了一眼婴勺的睡颜。
正巧,他也准备去走一趟。
……
…………
陶奉抹掉脸上的血,才把铜钟收起来,就收到了罗织带来的消息。
“回来了?太好了。”他一连提了好多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她人在哪里?”
罗织蹲在山顶,揪了旁边的草叶擦自己鞋面上沾着的绿血:“和陛下在一起,在王都。”
“你们陛下……”
罗织:“我们陛下是个负心汉,你家元婴是个缺心眼儿,正好一对。”
陶奉:“等你们接替的人来了,我要回去看看她。”
罗织道:“我们也不想辛苦你太久,这不是唐闻那龟孙叛变了么,借人手一用。人应该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