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勺的脚蹭到了鞋, 胡乱地往里头一踩, 趿拉着鞋跟就跑出去, 果然没看见人影。
虽然身上不怎么热了, 但她还是觉得头顶有点冒烟。
长渊来干了什么,她只有个大概的印象。这几日做梦也做得挺多, 杂乱无章,她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是发生的,哪些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不过不论怎样,长渊都没把话说清楚。
娘的, 喝酒误事,喝酒属实误事。
她衣冠不整地跑出长廊,在原地举目四望, 没瞧见长渊的半个影子, 也没闻见那王八犊子半点味道。
然后就被曦和当头敲了一下。
婴勺捂着脑袋:“师父,您下手真重。”
曦和睨着她, 那眼神大约是想把她的脑袋削下来。
婴勺撅了一下下嘴唇:好凶。
“去哪儿?”曦和冷冷地问。
“我……我不去哪儿。”婴勺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 打着哈哈,“我这就回去穿好衣裳,哈哈哈哈。”
曦和嫌弃道:“收拾干净,这几日也没见你洗个澡。弄好来找我。”
说完转身去找弈樵了。
婴勺对师父全无反抗之心, 麻利地滚回了房间。
就在她洗澡的当口,曦和又收到了一封信。
曦和将信拆开,大略扫了一眼,烦上心头, 丢给了弈樵。
弈樵:“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