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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怜撑着荷伞掠来。

婴勺在宏珠里奋力掏了掏, 抓出了那只长得歪瓜裂枣的木老鼠:“你们拿着这个,现在就走。”

上官怜前后拧了一下老鼠,老鼠向一个方向蹿去, 她指尖立即弹出一道水线, 拴住了老鼠的尾巴。

长渊:“……”

曦和教出来的果然是同门,都是从脑袋拧起的。

诸宁坐在刷子上, 又怕岩浆又怕冥河水, 因此腿收得很紧:“它这是去哪个方向?”

婴勺:“北。你们往东南方——就是它右后腿的方向走,一直走,一定能走出去。”

上官怜:“这东西靠谱吗?”

婴勺:“不然你们在这儿等死吗?”

诸宁握紧了她的刷头,道:“我不是不能打。”

婴勺:“这不是打不打的问题, 这里你们不该来。”

上官怜点头。她脑子清醒得很,这会儿也不提朽翁了,一边拴着诸宁,一边拴着老鼠尾巴, 看了一眼长渊:“我们先走了,你们小心。”

然后看向沉玉。

沉玉从容地退出雨幕,在血雨之中孑然而立:“慢走。”

诸宁对他摇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