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那个形容,一身火味儿。比婴勺还要招人讨厌。”江疑对着诸宁,嘴皮子就利索很多, 他又瞅了一眼上官怜。
他那俩半人高的徒儿修为不够,沾上了冥河水没一会儿就蔫了,江疑推了推他们,把这俩本事不怎么样却还想凑热闹的徒弟打发走了。
然后他很克制地清了清嗓子:“咳,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上官怜言简意赅:“从极涡里掉下来的。”
诸宁补充道:“一路掉过来的,简直没给人喘气儿的机会。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进极涡,原来是这么诡异的地方。”
江疑:“我送你们出去。”
诸宁道:“哎等等——”
上官怜:“等等。”
江疑步子停下,看向上官怜。
“这极涡,帝君是否有派人下来拆?我看这个情况,怎么粘得越来越紧了?”
江疑捋了一下袍子,脚步犹疑了一下,继而往前踏来,走近了些:“天宫想是已经派人来过了,只是我没遇见。我所在的这处凡世,原本在极涡边缘游离,但这些年越陷越深,已经被缠死了。我怀疑有人在做手脚,前些日子已经向天宫递了折子,如今尚未得到答复。正巧你二人过,或许能再向帝君禀报一声。”
“这样大的极涡要拆开,想是十分棘手。”诸宁摇头晃脑地道,“这么多凡人的命可没地方放,但凡出了半点岔子,谁敢担这个责任。”
但上官怜并不在意谁解决这件事。
她问江疑:“你见过能连到血海的极涡吗?”
江疑愣了一下:“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