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努努力,也能和他一样茁壮。”长渊弯下身,袖子一挥,折断了方才险些让婴勺摔个狗吃屎的一条手臂粗的根系,用力掰下来。
“你这样对白笙的腿,回头师父知道了会打断你的腿的。”
长渊:“你有本事在这里多话,不如先把自己的腿找回来。”
婴勺低头看看自己:“我的腿不是好好的吗?”
长渊淡淡地哼了一声,握着那半段树根,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瞄准了一个方向,猛地掷出。
树根扎入他们头顶所在的那片穹顶,那看似牢固的盘根被破坏,浮现出无数条细小的裂缝。长渊隔空再一推手,树根豁然全部没入那片地方,裂缝立刻扩大。
他们头顶上的根系,就如同被击中了房梁的屋顶,从中裂开,迅速崩坏。
穹顶坍塌,婴勺抱住头,不免被砸了好几下,长渊觉得她笨得不行,支了个结界挡着。婴勺嘿嘿笑着往他身边蹭了蹭,没笑完,嘴巴就忍不住张开了。
她的视线穿过那正在破碎的根系网,望见了更深处被包裹着的一段暗淡的金色。
最后一块碎木落在脚下,长渊深吸了一口气。
在他们头顶约十丈的位置,银白色的幼嫩根系织成了一张大网,正中央处,一只约半人大小的走兽身躯,正被缠绕其中,静静地躺着。
四肢完整,皮毛干净。
就像三百年前窝在雪槠树下避暑的小讹兽,只是睡着了。
“居然这么深……”婴勺喃喃道。
长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