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勺感到自己的胸腔里仿佛藏了一群小鬼在打架,浑身的血液都在急速流淌,她用力地将自己缩成一团以缓解疼痛:“狗娘养的。”
长渊:“你如今骂人愈发滑溜了。骂谁?”
婴勺龇牙:“刑旸!”
长渊的手掌穿过她腹部温暖的绒毛,将她抱了起来:“他是天生地养的。”
婴勺缩着后腿,身体悬空,两只前爪扒住长渊的胸口,后者的前襟被勾出了几根线头:“刑旸的你拿不出来,把你的拿出来不就行了?”
长渊看着她那双血红色眼睛,道:“原本是可以,但现在不行。”
婴勺张开嘴准备咬他。
“你的法力尚且不足以压制刑旸,眼下你觉得难受,是因我的心脏与刑旸剩下的那块心脏形成了对峙,若取出我的,你眼下就不是你了……啧。”
婴勺咬在了他的手指头上。
长渊忍着疼,在她怀里掏了掏,婴勺咬得更用力,还抬后腿蹬他。
长渊掏出了宏珠。
金光一闪,宏珠将二人罩在了里头。
长渊坐在杂物堆里翻找。
婴勺松开牙,摁住自己的胸口:“找什么?”
长渊抬起手指,随便吸掉被她啃得冒出来的血珠:“我先前在这儿看到个药罐子。”
婴勺一头扎进杂物堆,留了屁股和尾巴在外面,翻来翻去地,找出了个和她脑袋那么大的陶瓷罐子,咬住木塞向外一拔,打开了。
长渊端过来看了看里头,晃了晃,掏出了两颗药丸,送到婴勺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