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更飞快回头:“城主?”
沉玉:“把他们都带走。”
他指的是幸存下来的北境人。
玉无更胸中充满焦急与疑惑,但他从来没有违背过璧城主的命令。
他咬着牙:“是!”
玉无更带走了所有北境人。他们出不去这个凡世,但尽量远离了沉玉所在的地方。
雷鸣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在沉闷的电光下,沉玉脸颊的皮肤渐渐变得剔透,不似人皮,却像是某种上好的玉璧。
“婴勺”——眼下是刑旸——眼珠此刻比以往都要黑,如死寂的暗夜:“我们第一次见。”
沉玉周身荡漾起无色的波纹,长长的线条在虚空中骤然射向“婴勺”:“没有第二次了。”
然而,就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一股莫大的吸力将他与“婴勺”的距离骤然拉近,沉玉没料到自己竟毫无还手之力,微微睁大了眼睛。
刑旸终于动用脸部的肌肉,做出了一个久违的“笑”的表情:“确实,不需要第二次了。”
云层之上。
江疑素来不会打架,更别说对抗天罚。他不敢接近雷云,只远远地朝向长渊盘坐着的背影,不知为何,他乍一眼以为那是西方的佛祖。
然后他便自己嘲笑了自己,魔尊,佛祖,自己今日大概是劳碌太多,脑子已经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