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实的,只要这小子没拿假冒的猪蹄膀来蒙混我。
安心之余,两簇小火焰又从黑眸深处腾起,鲜烈的美在泛出红晕的脸庞上洋溢:“那刚才呢!”
“投影。”楚轩很干脆地答道,“肉体藏在次元夹缝中,投影在外层位面活动,那物理攻击和大部分魔法都对我无效。”十夜浮起困惑之情:“你怎么做到这种事?”他越来越不懂这人了。
静默无声,黑发军人还是坐在椅上,穿着银灰烫金镶边的黑色长衣,像一束穿透了亿万光年,而来到人间的光,又凝练如实质。
他看着这个人,却想着永恒之始,使他变成这样不是生不是死,非人也非神存在的情景:废都,沙尘,腥风,奄奄一息的人。
心脏被炸碎的一刻清晰如昨日,那时侯没能流出来的眼泪,以后也永不可能了。
凝固着泣血之泪的灵魂结晶传递出撕心裂肺的哀伤,却没有切割出一道伤痕,世间最坚固的感情封印,一如青年凝视爱人的眼神,如冰封的月光无波无痕。
他伸出手,轻揉少年耳鬓的短发,有干涸的血色,先前的战斗让他受了很重的伤,撕裂多处的团服大衣也沾满了血,不过抚摸的手仍然不疾不徐,带着掌控一切的强大。
他做了个召唤的手势,他的血族之父跳起来抱住他,倒错的关系,会扭转回他希望的正轨,所有的线,都会沿着他梳理的方向聚集。
“你会知道的。”超越了人类之心的男子说,“等时候到了。”
作为中州队和第一部恐怖片的桥梁,十夜被阿斯摩蒂尔斯施加了咒缚,按照楚轩的推论,他体内的神秘核——进化了的基因锁有和外部宇宙沟通的作用。
十夜是没意见,这也是身为精神力者的义务——移动电话。
法术完成后,他看着阿斯摩蒂尔斯,直接问:
“我杀了你女儿,你不恨我吗?”
地狱之主勾了勾唇,这不是伪装的笑容,而是发自心底的轻蔑和高傲。
“为他人复仇是一种软弱的行为,我们只会为自己雪耻。恨当然有,这是浇灌理智的最好养料。”
理智吗……十夜为魔鬼的逻辑感到新奇,这就是守序邪恶?以极端的准则孕育的强?他现在明白阿斯摩蒂尔斯为什么能稳坐地狱之主的位子不倒了。